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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庭“脱平”记

【点亮法光】

  • 作者:陈维凤 莒南县人民法院发布时间:2019年01月16日

  

  

  莒南县人民法院涝坡法庭原貌

  1995年全国公检法增编补员,我有幸考入山东省莒南县人民法院,与同期考入的同事们一起分配到各基层法庭。那时是一乡(镇)一庭,我分配到家乡文疃镇所在的文疃法庭。文疃法庭位于镇驻地河东沿,西边紧靠一片杨树林,南边是东西大路,法庭用高高的砖墙围成独立的院落,前边是宽敞的院子,院里有花坛和数株山楂树,中间是过道隔开的东西两部分平房。东边三大间是办公室兼审判庭,西边依次是集会客室、会议室、档案室、材料库于一体的多功能室、单身宿舍及庭长的家属院。平房后边也是一个大大的院落,最东边一个家属院住着翟局长一家。翟局长当时由文疃法庭调往柳沟法庭任庭长,但仍住在文疃法庭。再往西是一片菜园,西北角是厕所。记得有次晚上去厕所,冷不丁看见一条小蛇趴在地上,吓得我魂飞魄散地往外跑,以后再也不敢晚上上厕所了。

 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基层法庭,人少房少经费少,没有自己的伙房,镇上的政府食堂倒是可以招待我们,但我们常常开庭到很晚,所以政府食堂的饭也赶不上,无奈之下自己偷偷买了个快餐杯在宿舍里煮清水面吃。有次煮面时,沸汤溢出到插头上引起电源短路,火星顺着电线滋滋地往上窜,我一把抓过桌上的剪刀就剪,就在火星眼看要窜到房上时将电线及时剪断,我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,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事后越想越怕,幸亏快餐杯的功率小,否则还真可能酿成大祸。那之后,我再也不敢造次,老老实实地从家里带点咸菜,啃个煎饼充饥。

  年底,院里最大的庭室经济庭缺书记员,我便回到院机关上班。之后,基层法庭实行中心法庭建制,原文疃法庭、柳沟法庭和涝坡法庭一起合并成为涝坡中心法庭,仍沿用原涝坡法庭的庭址,大家也仍习惯简称中心庭为涝坡法庭。

  

  2000年与同事在办公楼前合影,后排左一为作者

  涝坡法庭位于涝坡镇驻地南北主街西的一个高坡上,进门先要爬一个长而高的大坡,很有居庙堂之高的感觉。大门采用四个石柱结构,每边两个石柱之间是不锈钢防盗管的小边门,中间两个石柱之间是不锈钢管的大防盗门,靠北边的石柱上挂着一块长长高高的木板,白底黑字漆着“山东省莒南县人民法院涝坡法庭”,中间两柱的上端焊有一个不锈钢管的横架,横架中间悬挂着庄严的国徽。

  进了大门迎面是宽敞的院落,院中比肩而立着两棵高大浓密的雪松。院落北部两排近二十间的平房,前排为办公室、审判庭、会客室等,后排为宿舍。院落西边更上一层坡,一道半人高的南北砖墙将西边隔成一个院中院。小院南边地里栽种着桃树、梨树等果树和大葱、辣椒等各类时令蔬菜,北边又用平房和木门隔成一个小院。推门进院,两间南屋是伙房,一口大铁锅靠墙支在灶台上,方便法庭利用自产的白菜萝卜吃上可口的豆腐卷、油煎包,北边3间平房是法庭的食堂。伙夫老刘兼任门卫,白天做饭夜间值守,为法庭节省不少开支。老刘做饭特别好吃,人又年轻力壮,做事干净利落,法庭的庭长、法官换了一茬又一茬,唯有老刘一直都在,成为全院闻名的伙夫之王。时任刘庭长自己嫁接的品种桃又大又甜,与老刘的美味饭菜一道成为涝坡法庭的两大特色,附近出差或路过的同事都愿到涝坡法庭用餐。荣获全国首届法制微电影大赛二等奖、第11届好莱坞短片最佳导演奖的微电影《我的沂蒙》,便在该庭辖区拍摄,成为该庭独具特色的殊荣。

  随着“两庭”建设的发展,莒南法院仅剩两处平房法庭,并称“南边”“北坡”。“北坡”就是上面说的位于县城北的涝坡法庭,“南边”指的是位于县城南的洙边法庭。洙边法庭辖洙边、壮岗、相沟三个乡镇,也是位于洙边镇驻地的一个高坡上,前后三排红砖瓦平房依次为办公室、审判庭、食堂及宿舍。建设时间与涝坡法庭一样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基础设施落后,虽经多次修缮,仍不能满足工作需要。并且因乡镇规划建设,法庭周围的单位全部拆迁,法庭像个碉堡似的孤零零地蹲在孤坡上,成为危房,无法正常办公办案,群众诉讼也极为不便。

  面对困难情况,院领导多方奔走协调,在高标准建设新审判大楼的同时,新建了涝坡法庭、洙边法庭,并对另外6处院机关外法庭进行了整体提升改造,8处法庭统一标配:设置一个宽敞明亮的便民诉讼服务站、两个现代化高科技法庭、四个特色调解室、一个集约透明的法官工作室。

  

  新建涝坡法庭

  改革开放40年,成就之辉煌,由人民法庭的变迁即可窥斑见豹。基层法庭全部“脱平”,有自己独立的院落、办公楼和食堂。身在福中,怎能不由衷地心生满满的职业尊荣感、自豪感和幸福感?又怎能不由衷地庆幸自己身为法院人呢?

  来源:天平文化月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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